人活着不搞cp搞什么?搞破坏吗?

【荼岩】《孤堡惊情》·三

久违的诈尸更新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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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 troisième jour(第三天)·上

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冒险家公会,THA除了有完整的管理体系,还有到位的员工福利,其中就包括一年两次的体检。而这种体检除了常规检查之外,还包括了请专人对冒险家进行心理评估和疏导。

之前由于那些纷繁复杂的阴谋,安岩的心理评估结果一直不是很乐观。但也许就像那句话说的,爱情对于有的人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药。在和神荼在一起以后,安岩的心理和精神状态都得到了很好的调整,至少两人确定关系以后,他就很少再做一些奇怪的梦了。

可是今天,安岩久违地做梦了。

以往的梦都是关于他们的过去,或者是危机四伏的未来。但是这次的梦却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

安岩看着自己变小的双手,困惑不解。

此时此刻,他正穿着一身繁复而华贵的中世纪礼服,站在衣香鬓影热闹非凡的古堡大厅里,茫然无措。

“吉米。吉米你跑的太快了!”门口,一个穿着深紫色裙子,假发上插着蓬松鸟毛的女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。看到安岩站在原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。她蹲下身子,严肃地对安岩说:“听着吉米,今晚的宴会很重要,你要是再像上一次那样闹出乱子来,接下去的十天你都没有点心吃了。但你要是乖乖听话,明天我就让爸爸给你带一只灰色的垂耳兔当礼物,怎么样?”

安岩其实很想问问我是谁这是哪儿,但他的身体却似乎完全不听使唤,自顾自地点了点头,接着被女人拉着手坐到了一旁。

女人的束腰系的很紧,这让刚刚结束有些剧烈的运动的她感到呼吸不畅。于是她一边用手中的扇子飞快地给自己扇着风,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。

大厅正中,几对年轻男女正优雅地跳着华尔兹,安岩对此不太感兴趣,他只关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儿醒过来。据说梦境中高空坠落可以让人醒过来?于是,安岩趁着紫衣女不注意,偷偷溜出了大厅。

安岩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,想要找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地方。说来也怪,花园里安静得可怕,不要说虫鸣,就连风声都没有。转过一个拐角,安岩远远地看到了一座亭子。他刚想跑过去,突然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正朝着亭子走去。

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,几乎全白的头发一丝不乱,腰板挺直,时不时对身后的人说些什么;而跟在他后面的却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金发女子,她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,似乎很怕老人。她双手恭顺地交叠在身前,宽大的袖口遮住指尖,半垂着头仿佛是在聆听训诫。

“几个意思?”安岩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:“不会是要我看城堡主人和女仆的风流韵事吧?我还是个孩子啊!”突然他又反应过来,不对。那个女子的装束太华丽了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佣人。

安岩思考间,两人又走近了一些,安岩连忙闪身躲进暗处悄悄观察他们——他已经打定主意,就算是真的打算让他看个活春宫他都认了,只希望那两个人快快完事儿他可以去亭子上来个自由落体。

安岩探出头来,等到看清了亭子里的情况时,他倒抽了一口冷气:女子依然恭顺地坐在老人旁边,但从她遮住了指尖的袖口中,却延伸出了两条乌黑的锁链,而她的脖子上也套着一条锁链,三条铁链的另一头被老人死死地抓在手中。

安岩还没对眼前的怪异场景想出个所以然来,亭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。

那是一个高挑的男子,他仿佛看不到女人手上的锁链一般,自如地与她行了个吻手礼,而那老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。接着,男子坐到了女人对面,两人攀谈起来。安岩离得远,听不见他们聊天的具体内容,但看二人的表情男人和女人似乎相谈甚欢。过了一会儿,男人突然拉起女人,二人在月下翩翩起舞起来。

一轮皎洁的明月,一个幽静的花园,一对俊男靓女仪态优雅地起舞,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养眼的事情。

如果没有那条锁链的话。

安岩不知道那个女子身上的锁链有多长,居然可以让她自由起舞不受限制。锁链的另一头延伸进了无边的黑暗里,莫名让安岩想起了锁龙井。随着他们的动作,锁链开始缠绕在他们的身上,可他们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,依然在旋转。于是铁链将他们缠绕得越来越紧,越来越紧,以至于最后他们不得不停止了舞蹈,站在月光下凝望着彼此。

突然,男子伸手抓起身旁的铁链,毫无预兆地缠在了女子的脖子上,目眦欲裂地勒紧。女子明显没有想到男子会突然发难,想要挣扎却被铁链捆住了手脚,没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。可是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手,他仿佛是要用铁链将女人的脑袋切下来一样,依然在不停地勒紧。安岩被吓了一跳,转身想跑,却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。

在这个寂静的花园里,这一声脆响不比惊雷小多少。

“什么人!”

安岩回头,只见那男子身缚铁链,带着那个刚刚被他勒死的女人的尸体,举着长剑就这样朝他冲了过来。安岩本想逃命,但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,哪里能跑得过一个成年人。没跑两步就被那男子追上踢翻在地。

高挑个子的男人双手举着剑朝他兜头劈下,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安岩在一闪而逝的光芒中看见那男人右眼下有一颗血红的泪痣。

“……安岩,安岩!醒醒!”

安岩猛地睁开眼,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神荼正搂着他,神色紧张。见他睁眼,神荼松了口气:“你要是再不醒,我就要动针了。”

安岩张嘴想说点什么,但嗓子干得不像话,他猛地咳嗽了起来。

神荼拿了一瓶水拧松了给他:“又做恶梦了?”

安岩点了点头,问:“几点了?”

“四点十分,还早,你再睡会儿?”

“不是说好了叫醒我的!”

“忘了。”

“这都能忘!”

“能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岩看着一脸正经胡说八道的神荼,真心是觉得没脾气了。

“他们没醒?”安岩轻声问神荼。

“没有,估计白天折腾得够呛。”神荼看了看手机:“你接着睡,我出去外面看看。”

想起刚才那个梦,安岩怎么都睡不着了:“我也出去透透气吧。”

大概是安岩的脸色实在不太好,神荼也没硬按着他在帐篷里休息,只是多拿了条毯子,把和他一起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安岩裹了个结结实实。

“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?”神荼想想还是不放心,把正看着越来越浓的雾气的安岩一起裹进了自己的毯子里,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。

安岩摇了摇头,把梦里的一切都跟神荼说了,神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。相比于他,安岩更容易受到哪些超自然的东西的影响,但是直接入梦这种事情除了番尼之眼那次就没再出现过。难道这个古堡里也存在像番尼之眼那样强大的灵力场?

突然,身后来几声尖叫,两人连忙回头,只见布兰奇衣衫不整地从帐篷里钻出来,眼睛还死死地瞪着帐篷,仿佛里面会钻出个什么可怕的东西来一样。看到神荼和安岩进来,布兰奇连滚带爬一下子就扑进了神荼怀里,嘴里语无伦次地说:“小,小孩和狗,它们在帐篷里,滚烫的牛奶……”

神荼个子比她高,布兰奇又只穿着一件吊带上衣,这导致神荼稍微低低头就能看到布兰奇大半个雪白的胸脯。神荼很不自在地别开眼,手里的毯子朝布兰奇兜头一罩,不动声色地把她推开。

安德森从另一个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。很显然他误会了什么,他像一只被抢了配偶的公牛一样朝神荼冲过来,说:“拿开你的脏手,你这下贱的混种。”

他话音未落,一个矿泉水瓶突然飞过来砸在他的膝窝里,安德森身形一趔趄差点单膝跪下去。好容易稳住身形,他恨恨地看向矿泉水瓶飞来的方向——安岩逆着光站在门口,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:“嘴里放干净点。怎么回事。”

布兰奇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,哆哆嗦嗦地回答:“帐,帐篷里,有个小孩,带着,带着一只巨大的狗,他们把滚烫的牛奶泼在我身上,狗要咬我……”说完,她捂着嘴抽泣了起来,安德森听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:“绫音呢?她在哪儿?”

“她,她还在帐篷里……”

安德森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撩开帐篷——没有小孩,也没有狗,更没有什么滚烫的牛奶,只有被他动作惊醒的杉浦绫音又惊又羞地看着她,拼命用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:“你干什么?!”

糟糕的清晨终于尘埃落定。

布兰奇将早晨的事情归结为自己神经紧张做了噩梦,安德森在两个女孩的要求下就自己的口不择言对神荼道了歉。但在神荼和安岩看来,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
“什么?你们要我们现在就离开?”布兰奇难以置信地看着神荼:“可是,这么大的雾……”

“我开车送你们出去。”神荼打断她的话:“你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。”

“你们朋友的伤,也是尽量不要拖着比较好。”安岩说:“所以你们最好现在就开始收拾,等太阳升起来就出发。”

安岩虽然眉目长得很柔和,但不知道是不是跟神荼待久了的原因,严肃起来还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思。三个年轻人相互看看,默不作声地起身收拾东西去了。

看他们都走了,安岩才凑到神荼耳边轻声说:“那个有泪痣的男人,我想起来他是谁了。威尔士男爵,伊莎贝尔小姐的情夫,也是他屠杀了整个城堡里的人。”

神荼脸色一变,安岩继续说:“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协会要我们来看守这里了。不是传说有的鬼魂会被困在与他们相关的地方么?我猜这个城堡会不会就是困住威尔士男爵的地方,过几天不是月圆夜么,你说……”

神荼握住了他的手:“我把他们送走以后,就把大门关上,封死这里。我不在的时候,你自己小心。还有,你试试能不能联系上罗平他们,就说情况有变,让他们派增援。”

安岩怔了怔:“还……好吧,一个鬼魂而已,我们能搞定的吧。”

神荼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安岩的脸:“我只是不想牺牲我们的婚假,二货。”

几个年轻人的东西挺多,看得出来他们本打算过一段美妙的野营之旅,可惜被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打破了计划。看着他们把依然在昏迷中的丹尼尔抬上车,安岩拍了拍神荼的肩膀:“开车小心。”

神荼转身,吻住了安岩的唇。

神荼嘴里还带着漱口水的味道,海洋香的,莫名让安岩觉得很安心。他松开齿关,任由神荼勾着他的she 尖,双手也缠上了神荼的脖子。这种配合的姿态让神荼有些心猿意马,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安岩的腰。

安岩在神荼开始rou他tun部的时候及时地停止了这个吻。他微微气喘着对神荼说:“快走吧。”神荼意犹未尽地tian了tian安岩的嘴角:“你也小心。”结果一转身,就见布兰奇脸色铁青地在不远处看着他们。

神荼对这个女孩没有什么好感,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就进了车里。安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,讪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。布兰奇尴尬地笑了笑,坐进了副驾驶座。

看着黑色的SUV消失在浓雾里。安岩拿起了通讯器——神荼没说错,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假他可不打算随便荒废。

再说,协会虽然有相对完整的管理体系,加班费这块可是一片空白。人生嘛,得偷懒处且偷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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